南麓随笔
副标题

《从榆钱古树到南麓书院》秦陈希菱

石刻之乡——大足,与青山绿水相伴,举世闻名,我的故乡。大街小巷,萦绕着浓浓的石刻味儿。大足,无疑于是佛教石窟艺术中的一座宝库。我从呱呱落地到小学毕业,于那儿,度过了整整十二年。美好的童年,属于那儿,是我永不可忘记的一段记忆。


光的那头,幼时的我,背着小书包,踏着布满绿苔藓的石板路,来到学堂,懵懵懂懂,天真烂漫。校园里,那可古老的榆钱树,便是我们玩耍的乐园。与新同伴一起玩耍,很快变相熟了。春天,阳光明媚,我们玩着所有孩子童年爱玩的经典游戏——捉迷藏。躲着,躲着,大家便在树下兜起了圈儿,不亦乐乎;夏天的榆钱树更是乘凉的好去处。我们坐在围成花圃的花色瓷砖上,耷拉着双腿,凉风徐徐,吹去夏天的烦躁,我们悠闲自在地摆起龙门阵。闲暇的时光在课余总是显得短暂,上课铃响起,大家往往意犹未尽地走进教室,又满心期待着下一次课间的到来;秋天,榆钱树树叶渐渐枯黄,凋零满地,大家兴致勃勃地跳起“华尔兹”,用脚扫过地面,片片落叶飞起,似仙侠剧里打斗时的场面,为凄凄的秋色增添几分活力;冬天,榆钱树枝干变得光秃秃的,但这更有利于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子攀爬。可没当我们爬得“欲罢不能”时,老师便黑了脸走来了,一声呵斥,大家纷纷从树上爬下来,吓破了胆儿,落荒而逃。榆钱树下的童年,如今回忆起有是别样一番滋味。


三、四年级,我们搬到了更高的楼层,少有时间去到榆钱树下嬉戏,可在作文课上,老师常让我们描写榆钱树。这让它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我的噩梦,罪恶之源啊!从老师口中听到,着榆钱树啊,据说在学校建校,也就是一百年前就有了。所以校园里的榆钱树也是市二级保护树。这棵榆钱饱经沧桑,看过更多更美的不一样的风景,我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崇敬。可那作文,却仍是咬着笔头怎么也逼不出来。唉……


白驹过隙,时间一去不返,六年时光短暂。我们一起在那熟悉的榆钱树下与熟悉的小学同学拍毕业照。以那榆钱古树为背景,大家难免触景生情。也不知是谁,起上一句《时间煮雨》的调子,在用板凳撘的简易照相台上,大家不约而同的唱起来。那歌声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。同学们,有的或红了眼眶,有的或哑了声响。六年骊歌,一曲终散,却还是不愿别离的心酸。


后来的后来,我便莫名其妙来到了重庆南山上的南麓书院。这一切都是那样不可思议,以致于反应迟缓的我没有反应过来。


新学校的上课方式是与众不同的。为了达到高效课堂的目的,选择以六人围坐的方式上课,以便于大家进行学习上的交流与切磋。但这还隐藏着另外一个好处,嘻嘻,就是方便我们讲话喽。当老师在讲台上讲得一本正经时,我们呢,也常常在下面聊得热火朝天。或是一个同学画画,画完后大家一一传看,互相取乐。不难发现,其实枯燥无味的课堂也能乐趣无穷呀!不过,这到了初一下学期,便不怎么好过了……


食堂打饭也是人生一大悲催事。每每排队打饭都有一种从街那头排到街这头的感觉,真是“生无可恋”啊。在食堂吃得好不好,还得看食堂大妈的心情好不好。在这方面,食堂打饭的阿姨可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。每每把碗递上前去,就以一种无比期待的小眼神投向阿姨,可阿姨好像并不在意,这样楚楚可怜的眼神也就是见怪不怪了,轻描淡写地将菜盛入碗中。运气好时肉多点,运气坏时,只得暗自伤心了。


每晚熄灯后,才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。室友们会先保持沉默五分钟,待生活老师检查后,大家才很有经验地偷偷爬起来,像老鼠一样朝门外瞄上几眼,确保万无一失后,大家才开始“秉烛夜谈”。每个人随意聊上几句,其乐融融。最瘆人的是,当大家津津乐道时,门外忽然出现一道恐怖的身影,而后推门而入。谈话生戛然而止,相当尴尬。至于结果如何,就不言而喻了。有时呢,大家也会选择于床下玩游戏,第二天一早,才知道,响亮的笑声竟然传到了相邻寝室的同学耳里。问起话来,大家纷纷有默契地表示不知道。


童年已去,不如直面青春。南麓书院的生活苦中有乐,想必今后也定是五味杂陈了……